躁动的循环，当2018年的白天躁晚上躁成为集体记忆

在2018年的某个平常清晨,北京地铁早高峰的人潮如常涌动，年轻白领小李被人群推搡着挤进车厢，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抱怨声，这本是个普通的工作日开端，却成为那年无数人共同体验的"躁动元年"的开端，那年社交媒体上，"白天躁晚上躁天天躁"的感叹如野草般疯长，从一个城市蔓延到另一个城市，从职场蔓延到校园，最终演变成一个时代的精神症状志，2018年似乎被施了某种魔咒，人们的神经末梢前所未有地敏感，躁动不再是个人情绪，而升格为集体意识。

白天的躁动呈现为一种特殊的社会肌理,写字楼里的键盘敲击声比往年更急促，咖啡机前排队的白领频繁看表，连午休时间的闲聊都带着火药味，清华大学社会心理学研究所那年发布的数据显示，2018年职场焦虑指数同比上升23.7%，"时间压迫感"成为最突出的新症状，在深圳科技园，某互联网公司的玻璃会议室里，90后产品经理小张将方案反复修改了十七遍，不是因为追求完美，而是"总感觉下一秒就会出问题"，这种普遍的预期焦躁，使2018年被《新周刊》称为"悬浮时代"——人人都像站在即将断裂的冰面上。

当夜幕降临,躁动不仅没有消散，反而变异为更复杂的形态，北京三里屯的酒吧街，凌晨两点的热闹程度堪比白天，但狂欢面具下是更深的焦虑，上海心理咨询中心的数据揭示，2018年夜间就诊量激增40%，"失眠伴发烦躁"成为高频主诉，在广州某高校宿舍，大三学生小林整夜刷着手机，朋友圈里充斥着同龄人的"假装精致"，而真实情绪则通过微博小号宣泄："又是一夜无眠，2018年能不能快点过去？"这种昼夜连续的躁动，构成了当年的特殊时间体验。

2018年的"天天躁"现象实则是多重社会压力的集中爆发，那年的P2P暴雷潮卷走普通人的积蓄，贸易摩擦的阴云笼罩制造业，房价在经过2016-2017年暴涨后进入平台期却仍高不可攀，这些宏观叙事最终都转化为个体神经系统的持续紧绷。《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》显示，2018年民众心理压力达到十年峰值，而心理韧性却降至低谷，在成都某小区，物业记录显示2018年邻里纠纷同比增长67%，连垃圾分类都能引发激烈争吵，躁动已从情绪演变为某种时代传染病。

回望2018年的集体躁动,其本质是现代性困境的集中展演，法国哲学家帕斯卡曾预言"人类所有问题都源于无法安静地独处一室"，而在2018年，这个预言以扭曲的方式应验，当年底爆发的"佛系青年"现象，恰是对持续躁动的本能反抗——既然无法平息躁动，干脆宣称不在乎，五年后的今天，当我们在后疫情时代重新审视那场全民躁动，或许能更清醒地认识到：2018年的白天与夜晚，不过是现代人永恒精神困境的一个剧烈发作期，躁动从未真正离去，只是学会了更隐蔽的生存方式。